阿奇伯2019 | 没有领带的肖像画
业余画家阿朱为你来继续报道阿奇伯2019,今天开奖了。
10万刀就是下面这幅 Lindy Lee by Tony Costa
很大幅面的一幅画,1.8m x 1.5m,无论要得奖还是入围,我还是认为大画能增加机会。古人一直说size matters,的确真理来着。
画里的模特Lindy Lee也是画家,同时也是一名佛教徒,华人血统来着。阿奇伯现在的特点,就是画自画像,画家画画家。。。而不如过去画家只是一个视觉服务人员,为社会上有称谓(title)所谓的“正经人”画像。
画家Tony Costa的参赛履来看,也是老司机了,2015到四次入围了,可以说资深老司机了。他的例子说明,大家还是要来多参加,混个脸熟很重要,我们每次都来,评委你好意思走过路过吗?
这幅画本身来说,属于我看不太懂的那种型,也说不是什么道道来,好像是那种中西混合的fusion。画家本人说:“在我的Lindy Lee画像中,我把颜色保持在最低调,以避免任何视觉上的干扰。整个画面的和谐和统一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入调吗?
另外,这幅画也证明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并不是肖像画的唯一得分点,挺为我们业余画家考虑的,你看我们业余选手上手,眼睛上的高光其实点起来真的很难,每次我都要犹豫,到底是用0号笔呢?还是回形针?到底是用钛白呢?还是湖蓝?还是其他?这位画家用他的10万奖金作品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 当你搞不清楚的时候,别画上去。
西方社会目前的主流从各方面来说就是要政治正确,这次阿奇伯另外一幅热门作品先前被很多艺术评论家认为会夺魁,大家来看一下。重点在于一位澳洲的土著艺术家给一位为原住民而战斗另一位艺术家画肖像,其实和得奖作品是一个意思,另外说一下,这个Tony Albert也是很热门的人物,去年有另一位画家也画了他结果入围最后决赛。可见,这个人也是模特里的老司机。
Art is our weapon – portrait of Tony Albert
by Vincent Namatjira
澳洲广播公司ABC今年的报道很有意思的,说今年的阿奇伯的肖像画50多个人物里,只有两个人是打领带的,传统的权威人物几乎完全被忽视了,西装革履的以及“坐在扶手椅上的老人”今年明显缺席。女性的形象超过了男性,没有政客或富有的慈善家,居然还有两位女性艺术家选择了在怀孕的最后阶段,用赤裸和鼓鼓的肚子来做自画像主题。
在51幅入围作品中,有九幅是亚裔澳大利亚人的肖像,我们鼓掌下。
最后,大家再看一幅今年评委会推荐的作品
Sarah Peirse as Miss Docker in Patrick White's 'A cheery soul'
也是超级巨大的一幅画 1.8m x 1.5m,很传统,是卡拉瓦乔式的呈现吗?
我也蛮喜欢的,全是土色系的调调。
Sarah Peirse as Miss Docker in Patrick White's 'A cheery soul'
by Jude Rae
翻译下官方的文字说明下这幅画的背景:
2014年,Jude Rae以演员Sarah Peirse的肖像入围阿齐布尔德奖(Archibald)决赛。她们的友谊始于大约十年前,Peirse买下了雷的一幅画。
Rae说:“我在各种戏剧作品中都见过Sarah,每次都能看到她在演艺生涯中各种扮相。去年,我在悉尼戏剧公司(Sydney Theatre Company)出品的Patrick White的A cheery soul中看到她饰演Miss Docker,于是我准备画这幅肖像。我对画一个演员的‘性格’很感兴趣,因为它提出了关于身份、真实性和自我表现的各种问题。”
该剧讲述了Docker小姐被一个对教会失去信心、被恐惧撕裂的社会抛弃的故事。她既可怕又可怜:一个上了年纪、在孩童时期就成了孤儿、后来无家可归的残疾妇女 - 所有这些在今天都有现实意义。这幅画的形式是对Velazquez的Pablo de Valladolid, c1635肖像的致敬。Pablo de Valladolid是西班牙腓力四世(Philip IV)的宫廷小丑。
画家Jude Rae,1956年出生于悉尼,在悉尼大学学习美术(史)。她在2016年获得了Bulgari Art Award 。1983年,她的(已故)画家父亲David Rae为她为模特,画了一幅肖像,入围了Archibald Prize,你说,这父女俩牛吗?
这是业余画家记者给你带来的不负责任报道,谢谢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