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脑”的吴越、“不高兴”的柯蓝:这对嫁不出去的闺蜜(组图)
柯蓝和吴越曾经拍摄过电视剧《我的非常闺蜜》。
现实里两人也成了好闺蜜。
这一处,到今天就是14年。
吴越说:“柯蓝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是一个很有个性、很有思想、很有才华的女人。”
柯蓝说:“吴越是我最尊重、最欣赏、最爱护的朋友之一,她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有品味、很有修养的女人。”
平日里吴越爱做饭,最拿手浓油赤酱。
柯蓝爱吃饭常去蹭吃蹭喝,她说,“手香的人,炒个青菜都是香的!谁娶了她谁有福。”
然而直至今日,两人谁都没有嫁出去。
她们第一次见面,吴越安安静静,柯蓝说她就是个一直没长大的小女孩。
随即帮吴越注册了开心网、博客、微博,希望她进入“藏污纳垢但广阔”的天地去,好的、坏的,先认识认识我们的地球。
吴越长到现在和小时候的照片确实没有什么变化。
干净、可爱,保留了书香家庭的影响。
她的父亲是著名书画家吴颐人,母亲是教师,文艺的家境造就了吴越与世无争的个性。
吴越不止一次说过,她不爱伸着脖子等,别人给她一个鸡蛋,她就放进篮子里,如果有两个,她就挑一挑。
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时,老师排演话剧《芙蓉镇》,想让吴越演女一号胡玉英。
知道吴越不敢举手,故意让同组的三个女孩举手竞选,结果还是没能带动吴越。
但是她运气不错,不主动也不愁戏拍。
1995年毕业参演了首部电视剧《北京深秋的故事》。
两年后播出的《和平年代》,又让她斩获金鹰奖最佳女配角。
到了1999年,吴越被发掘演话剧《恋爱的犀牛》,她是初代明明,孟京辉称她是“清新又带点儿神经质的”、“柠檬味”的明明。
往后吴越一直保持着一年两部三部的演戏频率,对她来说,演员的生活基本上平铺直叙。
在开机、杀青中兜转,没有复杂的生活,没有对未来的危机,也没有维持曝光度的焦虑。
“演员这个角色是被动的。”吴越说,生活从来不是你想要的就会给你,有喜欢,但不期待。
2009年冬天,电视剧《我的非常闺蜜》开拍,吴越饰演一个温柔善良、顾家贤惠的家庭主妇,柯蓝饰演一个聪明能干、独立自强的职场精英。
戏外,柯蓝也是独立自强的柯蓝。
她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爷爷是开国上将钟期光,不过很多年来柯蓝都没说过家庭背景。
“我这么多年都不说,我都只做自己的事情。现在人家越来越多人知道之后,大家都来把这个当成谈资的时候,我认为是一个困扰。”
在部队大院生活,家里有各种规矩,比如见到长辈要直角鞠躬,来了客人得唱歌背诗。
她底下有七个弟弟妹妹,孩子们排一溜挨个表现,犯了错也要从高到低排成一队受罚。
有一个弟弟聪明,巴掌还没下来就大喊认错,见识多了柯蓝也学会了。
但随着家庭变故,自己患上脊椎炎,柯蓝慢慢不再用这一招。
“我是一个生来带着疾病的人,我是骨子里的悲观主义者,我相信死亡,一句话说到底了吧,所以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向死而歌呢?”
“生活会给你这巴掌的,迟早。你总有一天会面对你最亲最爱的人的死亡,一旦知道他们不在了,你在这个世界上还要讨好谁?最爱你的人你讨好不了,你讨好路人干嘛?”
决定不再讨好别人之后,她独自前往加拿大读书,15岁剃了男生一样的寸头做模特,22岁成了穿背心说话大大咧咧的主持人。
在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又忽然激流勇退,决定从零开始做演员。
这一年,她33岁。
一个很玄学的事情是,女演员都绕不开李亚鹏。
吴越第一部戏和李亚鹏演情侣,因为这条线认识了李亚鹏的好友陈建斌。
那时吴越已经闯出了名堂,陈建斌还是娱乐圈里的小透明。
为了这段爱情,吴越从上海跑到北京租了房,又用自己的人脉为男友介绍了很多资源,还攒钱买好了婚房。
同一时空里,柯蓝也认识了李亚鹏,并且两人走到了一起,但很快李亚鹏爱上了瞿颖。
分手之后柯蓝遇到了歌手李泉,柯蓝主动约他出来喝咖啡,两人成了男女朋友,不过,最终还是分手。
2005年,柯蓝又和耿乐传出绯闻,但两人也很快分手,传言男方为了柯蓝背叛了女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同年柯蓝和剧组打了官司——拍摄《惊情神农架》时,她怒斥剧组拍戏不环保,结果被电影制作方和湖北省文化厅以侵犯名誉权为由告上法庭。
柯蓝不害怕,她说:
“我紧紧守护自己内心,我认为那是一种自尊心,为什么说我有优越感,源自于我真的做到了。
你愿意一直在泥沼里面沉沦,你就永远可怜,永远受伤害。如果你跳出来,把自己洗洗干净,你就有优越感。”
但是尽管最终柯蓝胜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再敢用她。
这一年,吴越也被抛弃了。
2005年,吴越介绍陈建斌去了《乔家大院》剧组,结果他遇见了蒋勤勤。
陈建斌留下一张纸条给吴越,上面写着:
“我们分手!一起买的房子,留给你,我什么也不带走,就当在一起五年对你的弥补!”
有记者问吴越:“你恨他吗?”
吴越说这事搁在任何人身上,没有人能不发火的,但现在大家都过得挺幸福的,又何必去追究。
时间会抚平一切,生活是最好的教学。
曾经吴越对于婚姻和生育是无比渴望的,后来吴越感觉,结婚没什么骄傲,不结婚也不用自卑。
“婚姻,反而对自我的独立性有着更高的要求。”
2014年,闺蜜再次相聚。
在《虎口拔牙》里,一个演官迷妻子,一个演钱迷太太。
两个女人带着各自的伤疤嬉笑打骂就像是一个分水岭。
40岁前和自己较劲,40岁以后,开始学着觉察自己。
柯蓝形容自己是个跟自个儿相处的很好的一个人,能一个人吃法餐,吃三个小时。
她用19块8买的手机壳,关注倒闭的出行软件,里面还有她3000块钱。
剩下的时间,倒下就睡觉,站起来就干活,对于剩女、恋爱脑的标签,柯蓝反驳谁认为我剩下来了?
“我不是小三,我也不想结婚。白马王子、梦中情人什么的,姐都玩儿过了。”
2017年,从《人民的名义》到《急诊科医生》,柯蓝在荧屏上贡献了两个广受关注的角色。
但她避谈和角色的关系。
角色是角色,人是人。
她更关注角色陆亦可的公检法身份,甚至和采访的记者谈了辱母案、雷洋案等热点社会议题。
大概是说的话题太严肃,在当年的各路采访中经纪人常常需要帮她挽回女性细腻的一面:
蓝姐的性格是这样子的,喜欢她的人很喜欢她,不喜欢她的人就觉得她的性格不讨喜,其实她就是比较真实,比较坦白。
但是私底下,经纪人因为使用了粉红色充电宝常被柯蓝批判。
柯蓝形容自己不太适合在所谓娱乐圈生存,但很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
同一年吴越在《我的前半生》里也贡献了“凌玲小三”名场面。
因为演技过于出色,被人骂上了热搜,连带陈年旧事也被翻了出来。
吴越她觉得骂小三的人,都没有仔细看戏。
但她同样没有争辩,只关了评论区,她管这叫“降伏其心”,就是调试和降伏,把自己搞定了,就OK了。
前天因为为《我本是高山》发声,她又被骂上了热搜,倒不是因为她的观点,而是粉丝感觉吴越没有吸取6年前的教训。
对此吴越回应说,正是领教过前者,才希望每个人都能免于其害,体悟过后者,坚信每部戏都可从中受益。
今年上半年,柯蓝和吴越再次合影。
算年龄,两人已经过了50岁,细看难掩迟暮,但更多的还是明媚的生命。
吴越坦言自己也害怕衰老,但是怕没有用。
“怕怕就可以了吧?怕半天就行了吧?那就过去吧,该吃饭了吧。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我的人生轨迹目前是这样。”
柯蓝说的更直接,不想做中年怨妇,满脸写着不高兴。
看上去不高兴的柯蓝是想办法让自己高兴,让大家知道像这么隔瑟的女人,这么讨厌的女人,她也能活得挺好。
看上去没头脑的吴越是坦荡接受了生活的所有设定,允许一切发生,所谓风波,不过是一场又一场修行。
出道、成名、情变、归于当下,这两个女人就像一列火车,每天都在前进。
前进的路上会发生很多,但火车在前进的时候是顾不得停下来去看别的东西的,她们还有自己的目的。
演员生涯自风流,生旦净末刻意求。
想起2016年,柯蓝发微博说:
“交有趣的人,喝好喝的酒,高高兴兴地,长自己的肉,还有还有绝不理傻叉的舌头,欧耶!”
很快吴越转发:
“看喜欢看的,听喜欢听的,吃点农药吃点地沟也勇敢也不怕的,还有还有绝不理傻叉的舌头,还有还有满意现在的样子,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