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话题49：新冠病毒感染 又双叒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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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大流行已经三年多了，能保持COVID-19检测阴性记录的人越来越少了，已经有不少人感染过新冠病毒，包括有症状的和无症状的。有的人则是感染过二次甚至三次。

当出现怀疑感染新冠病毒症状时，是这次感染之后还没好利索呢（长新冠）？还是再感染了第二或第三次（再感染）呢？健康加（Health&）和您谈谈“再感染”和“长新冠”的问题。

有多少人已经感染过新冠病毒

感染人数的准确性，与数据的收集方式和报告系统的绩效有关，也与病毒感染后大量的无症状者有关。比如在澳大利亚，2022 年4月开始出现奥密克戎变异株以来，进入报告感染数最快速增长的阶段，最高峰在2022年初，随后出现的波形则越来越低。如今到了2023年初，官报感染数字是1135万人，以澳大利亚总人口2574万人计算，感染率为44%。不过这个数字是低于实际感染的，如果考虑到大量无症状感染者，已经是大多数人至少感染过一次新冠病毒。

相对比较准确的感染率数字，是血清学调查，即从血液中检测抗体[1]。澳大利亚国家免疫和检测中心和柯比研究所的血清学研究结果提示，约有80%的澳大利亚人已经在某个时候感染过了新冠病毒[2]。

有多少人再次感染新冠病毒

所谓再感染（reinfection），是指感染过，并已恢复，之后再感染病毒的情况。大多数人在感染新冠病毒后，体内产生某种程度防止再感染的保护能力，但仍有些人出现再感染的情况。对新冠病毒再感染问题仍在研究中，包括再感染率有多高、谁再感染的风险比较高、时间距离上次感染间隔多长、严重程度与之前感染是否不同、再感染者的传染性等。

英国研究发现。人群再感染率为10万分之42.8。绝大部分的再感染病例发生在奥密克戎变异株主导流行期间。那些第一次感染症状非常轻微的，而且在三个月前接种第二针或第三针疫苗的人，病毒载量比较低，或年轻的感染者，有可能出现再次感染[3]。因为这些人意味着免疫力比较低。

再比如冰岛对先前奥密克戎病毒株感染者（PCR检测阳性）60天后再感染（PCR检测再次阳性）的人进行分析，发现病例再感染率为11.5%。18-29岁人群组再感染率最高，老年人再感染率较低[4]。

通常的病毒学知识是，病毒感染会在第二次或之后更多次的感染时，症状比第一次明显轻微，或者并发症很少甚至没有并发症。然而，这个一般规律是否也适用于COVID，目前我们还不确定。因为新冠病毒有一个更突出的本事，即免疫逃逸，使再感染更加普遍。

美国针对年纪很大的人群和白种人的研究发现，再感染的人今后的健康风险相对较高，每多一次再感染，风险就会增加一次。这可能是交互作用的：因为身体健康较差，而更可能再次被感染；并且因为再次感染会造成可能出现疲劳和特定的器官问题。对其他年龄和种族人的情况，有待进一步研究。

有多少人感染后长期存在症状

与再感染不同的是，有些人只感染过一次，但症状持续时间比较长，被称为长新冠（Long COVID）。长新冠是感染病毒之体内病毒的载量已经低到检测不出来，但在至少三个月（12周）一直存在影响日常生活、学习和工作的各种不特异的身体和心理症状。

有人把这种情况说成新冠感染后遗症，这种措辞是不恰当的。所谓后遗症，是指疾病给人体造成的永久性和不可逆转的损伤或伤害。新冠病毒感染或长新冠到底造成哪些后遗症？目前尚不清楚。因此，感染后比较长时间存在症状的情况，最好称为长新冠。

虽然大多数针对长新冠的研究主要是在美国和英国，而且大多涉及的是奥密克戎流行前的情况，不过澳大利亚估计有5-10%的新冠病毒感染者报告说症状持续三个月以上[5]。国际上报告的数据差别很大，主要是因为对长新冠的定义和统计口径不同。如果只考虑长期疲劳、认知问题或呼吸急促症状，那么长新冠约占有症状的COVID-19感染者的6%左右。

什么人容易长新冠？感染新冠病毒时有严重的症状，是长新冠的重要预测指标。从年龄上看，长新冠在中年人中更常见。女性感染者的长新冠可能性更大。另外，基础的健康状况也与长新冠有关，如糖尿病、肥胖、吸烟。

有些长新冠是病毒感染后的并发症表现，或感染导致了新的慢性病，如心血管疾病、代谢紊乱、神经系统问题、心理健康问题等。

通常说的“脑雾”是指神经系统的症状，表现为认知功能改变，注意力和记忆力减弱。病毒感染后长期存在疲劳和肌肉痛，与慢性疲劳综合征有密切关系。

长新冠的其他常见症状包括持续咳嗽、失去嗅觉或味觉、抑郁或焦虑，等[6]。

长新冠影响了病人的日常活动，降低了他们的生活质量。持续症状影响了他们参与工作和劳动，延迟了重返工作岗位的时间，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工作或学习能力。

长新冠是个社会词，而不是正式的医学词，它表达的是病人对新冠病毒感染后的长期健康影响的体验。英国的国家健康与服务卓越研究所（NICE）称其为“COVID后综合征”，世界卫生组织称其为“COVID长期影响”。

无论是再感染，还是长新冠，人类对此的认识都是在不断地发展之中的。对于个人来说，保护自己不受再感染或长新冠影响的最好方法，是尽一切努力来避免感染新冠病毒，包括接种疫苗和遵守各项公共卫生防护措施，具体包括：

· 尽量保持身体和社交距离，

· 在无法保持距离或特定场合（医院、诊所、养老院）佩戴口罩，

· 每天开窗透气， 保持室内清洁，

· 在咳嗽和打喷嚏的时候遮住口鼻，

· 认真地用肥皂和清水洗手，没有水时使用手消毒液，

· 在轮到你可以接种的时候，及时去接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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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 Yang 

[email protected]

Sonoa Health 首席公共卫生官

本文作者为Sonoa Health 首席公共卫生官杨辉教授

参考文献

1. The Conversation, There are still good reasons to avoid catching COVID again – for one, your risk of long COVID goes up each time. 2022.

2. NewsGP. Vast majority of Australian population has had COVID: seroprevalence survey. 2022; Available from: https://www1.racgp.org.au/newsgp/clinical/vast-majority-of-australian-population-has-had-cov.

3. 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 (UK). Coronavirus (COVID-19) Infection Survey, characteristics of people testing positive for COVID-19, UK: 16 November 2022. 2022; Available from: https://www.ons.gov.uk/peoplepopulationandcommunity/healthandsocialcare/conditionsanddiseases/bulletins/coronaviruscovid19infectionsurveycharacteristicsofpeopletestingpositiveforcovid19uk/16november2022.

4. Eythorsson, E., et al., Rate of SARS-CoV-2 Reinfection During an Omicron Wave in Iceland. JAMA Netw Open, 2022. 5(8): p. e2225320.

5. AIHW. Long COVID in Australia -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2022; Available from: https://www.aihw.gov.au/reports/covid-19/long-covid-in-australia-a-review-of-the-literature/summary.

6. WHO. 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 COVID-19长期影响. 2021; Available from: https://www.who.int/zh/news-room/questions-and-answers/item/coronavirus-disease-(covid-19)-post-covid-19-cond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