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C】深度调查5：普华永道如何掉入世纪丑闻（组图）

紧接上期《深度调查4》【PwC】深度调查4：普华永道如何掉入世纪丑闻

"一位合伙人回忆说："书呆子们都疯了。那是 2022 年 11 月，普华永道的 950 名合伙人齐聚霍巴特，参加为期三天的豪华会议。由于COVID后需求大幅回升，公司发展势头强劲，合伙人在该财年的平均收入将达到93万澳元。

合伙人们下榻在七家豪华酒店，聆听了记者斯坦-格兰特（Stan Grant）、体育明星迪伦-阿尔科特（Dylan Alcott）和莱恩-比奇利（Layne Beachley）以及前新南威尔士州州长格拉迪斯-贝瑞吉克莲（Gladys Berejiklian）的演讲。

No.1

最后的狂欢

资深人士注意到，与过去在新加坡和香港举行的合伙人峰会相比，这次活动没有那么花哨。部分原因在于时任首席执行官汤姆-西摩（Tom Seymour）认为，公司不应该超支合伙人的钱。

普华永道早些时候曾访问过塔斯马尼亚，当时一群交易合伙人因其行为而被禁止进入多家酒店，导致情况有些失控。这群合伙人被处以罚款，但其他人认为他们应该被停职，甚至被踢出公司。

最后一晚，在新旧艺术博物馆举行活动后，合伙人们乘坐高速渡轮返回霍巴特市。许多人来到当地的一家酒吧参加庆祝活动。

虽然记忆模糊，但几位合伙人回忆说，有人从麦当劳订了一大堆汉堡。

汉堡账单，包括酒吧的账单，据说高达数千澳元。目前还不清楚是谁付的钱，是公司还是合伙人之一。当晚，该团队的一些成员在塔斯曼酒店喝酒，一直喝到凌晨。

途中，房间里的一张沙发被雪茄和红酒弄坏了。

这次会议是 COVID-19 后的首次聚会，在霍巴特举行的部分原因是为了帮助国内旅游业。现在，许多参加过会议的人都把这次会议形容为漏税风暴前的最后狂欢。6 个月后的 5 月，丑闻已经爆发。

在我们特别系列的第五部分，我们将揭示为何税务泄密事件历时五年才被揭露；一个鲜为人知的机构如何在强大的税务局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取得成功；为何公司最初的应对措施失误；以及该事件如何被公之于众。

No.2

税务从业者委员会

如果说有一个人对普华永道即将面临的公众丑闻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这个人就是迈克尔-奥尼尔（Michael O'Neill）。奥尼尔是一位说话温和的官僚，他是负责监管澳大利亚税务代理人的税务从业者委员会的首席执行官，是复杂调查的老手，其中包括传奇的威肯比项目。在追查澳大利亚富人离岸账户的十年间，这项长期行动共追缴税款 22.9 亿澳元。

据说，前税务专员克里斯-乔丹（Chris Jordan）特意安排奥尼尔担任委员会主席，以便在这个当时被视为 "沉睡谷 "的初级机构中发挥 "斗牛士 "的作用。

奥尼尔在调查合伙人彼得-柯林斯的过程中没有让人失望。董事会于 2021 年 1 月开始正式调查柯林斯，两个月后迅速将调查范围扩大到普华永道。到 7 月，董事会正式要求普华永道和客户提供信息，因为普华永道帮助财政部设计了新法律，而这些客户有可能获得了相关建议。

普华永道以其所知的最佳方式做出了回应：派出了由长期担任总法律顾问和合伙人的梅雷迪斯-比蒂（Meredith Beattie）领导的律师团。

普华永道自己的法律报告指出，普华永道 "像诉讼当事人一样 "为自己辩护，按照要求提供文件和信息，并对某些指控提出质疑。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普华永道的律师一直与TPB争论不休，直到 2022 年 10 月 21 日TPB做出结论。奥尼尔的机构成功完成了税务局多年来无法完成的任务：调查并证明柯林斯泄露了政府机密信息，以帮助普华永道销售税务服务。

No.3

五年

从 2017 年税务局首次怀疑柯林斯不当共享财政部信息，到 2022 年底TPB对这位前普华永道合伙人的行为进行制裁，这中间经历了大约五年的时间。

在这五年中，税务局多次受到保密法的阻碍，普华永道对泄密事件进行了三次半途而废的调查。普华永道的法律报告认为，第三次失败的机会是在 2021 年TPB直接告知普华永道违反保密规定之后，当时普华永道没有调查泄密事件的 "根本原因并评估责任"。问题的部分原因是西摩当时是首席执行官，而且在泄密事件发生时一直担任税务主管。普华永道的法律报告指出，西摩没有 "采取措施使自己脱离这一过程"，也没有 "确保向负责管理的人员充分报告基本事实"。

多年来，税务局用尽了其他更严重的制裁措施，如要求澳大利亚联邦警察进行调查和试图利用发起人处罚法，直到 2020 年才将柯林斯移交给委员会。

受税务泄露事件影响最大的几位前普华永道合伙人至今仍痛心疾首地抱怨说，澳大利亚税务局从一开始就应该将此事提交给TPB。他们认为，这样就可以避免最终因泄密事件而引发的轩然大波。

在某种程度上，税务局第二专员杰里米-赫希霍恩（Jeremy Hirschhorn）现在也部分同意这一点。

"我想说的是，我从根本上低估了公布TPB调查结果的影响......如果我再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我将会更快地完成澳大利亚联邦税务局互动、发起人处罚、TPB移交等阶段。他在今年 4 月的一次议会调查中说："这样就可以更早地提交给TPB"。

No.4

KWM 的建议证实只有一位合伙人参与了泄密事件

在奥尼尔进行调查期间，普华永道的法律顾问通过金杜律师事务所准备了建议，并提交给首席执行官西摩和运营主管肖恩-格雷戈里。

在周五的议会证词中，西摩首次总结了报告的内容。"梅雷迪斯-比蒂（Meredith Beattie）与外部律师一起领导了TPB的内部审查，我得到的法律意见是柯林斯先生违反了保密规定。这是在 2022 年年中，"他说。

"报告已经提交给大约六位国际合伙人，我想还有两三位澳大利亚合伙人"。

据说，一位高级合伙人四处奔走，告诉其他合伙人 "看看金杜（KWM） 的建议"，他们说，KWM 的建议证实只有一位合伙人参与了泄密事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普华永道失去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深究此事的机会。

长期以来，KWM 一直在为普华永道的税务泄密事件以及该公司与税务相关的监管斗争提供咨询。该律师事务所曾为普华永道处理 353 条款请求，是普华永道与澳大利亚税务局（ATO）以及后来的TPB之间的外部联络顾问。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在整理和分类 ATO 和 TPB 要求的电子邮件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现在很多人都承认，普华永道最大的失误是没有像去年 5 月普华永道内部邮件缓存公布后，税务泄露丑闻的严重程度显露出来时那样，对柯林斯事件进行深入调查，最终导致税务泄露事件公之于众，对普华永道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2022 年 10 月，TPB召开会议，公布了对柯林斯和普华永道的调查结果。

柯林斯当月从普华永道退休，获得了一笔一次性 "解聘费"，并获准继续领取退休费。双方还达成了一项非正式协议，一旦泄密问题尘埃落定，他将以 "顾问 "身份重返普华永道。

杰森*熟悉ATO与该公司之间的关系，他说："他们有一个游戏计划。把彼得*扔到公共汽车下面，说他是流氓经营者"。

柯林斯的税务代理注册被吊销两年，而普华永道则被勒令每六个月为相关合伙人和员工提供一次关于如何处理利益冲突的培训，并每年提交两次合规声明，详细说明培训情况和参加培训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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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斯和普华永道均未对董事会的裁决提出异议。对柯林斯的处罚--两年禁入--是最低限度的。本来可能长达五年。一系列推荐信对此起到了帮助作用。

去年 5 月，此事广为人知后，普华永道大张旗鼓地取消了柯林斯的退休后津贴。一旦漏税事件的严重程度曝光，咨询工作也就无法维持了。

不清楚普华永道的领导层是否明白，柯林斯事件总会在TPB的登记簿上公之于众。普华永道的领导层在没有进行详细调查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立场锁定为这只是一个涉及离职合伙人的一次性事件。

No.5

PwC世纪丑闻时间线

No.6

没什么大不了的

1 月，《澳大利亚金融评论》的资深作家、多次获奖的 Neil Chenoweth 发表了一篇独家文章，介绍了TPB禁止柯林斯任职的决定。

普华永道对此进行了淡化处理，称柯林斯与少数员工分享了这些文件，而且TPB的调查并未发现任何客户安排或结构受到影响。

财政部负责确定联邦政府购买商品和服务的规则，在要求普华永道就此事做出解释后，财政部也得到了类似的解释。

普华永道首席转型官汤姆-鲍登（Tom Bowden）和格雷戈里（Gregory）向财政部回复了普华永道领导层当时告诉他们的情况。"我们已经做了审查。有一个人参与了。他已经离开了，"前高级合伙人亚历山大*说。

公司的税务顾问也四处奔走，告诉大家同样的信息。只分享了一个日期。只涉及一个人。没有客户安排或结构受到影响。没什么大不了的。

实际情况是，普华永道的一群本地和国际合伙人利用这些信息推销税务计划，以赢得跨国客户。TPB发现 "从与财政部的磋商中获得的机密知识将被用来向新客户群推销普华永道，并以一种可能被认为规避了拟议[法律]意图的方式影响现有客户的结构"。

普华永道在 1 月份向财政部所作解释中的疏漏将直接导致该公司在 5 月份泄密事件曝光后实际上被禁止赢得新的政府工作。这反过来又迫使普华永道在 7 月以 1 澳元的价格将其公共咨询部门出售给 Allegro 基金，该部门每年为联邦和各州客户带来约 6 亿澳元的收入，从而成立了专注于公共部门的 Scyne 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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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份的第一个星期，联邦财政部长吉姆-查莫斯（Jim Chalmers）也发飙了。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他指责普华永道 "令人震惊的失信行为"，并表示他对此事 "绝对愤怒，绝对痛心疾首"。普华永道与当时的政府长期享受的蜜月期结束了。

一位名叫埃马努埃尔*的前合伙人说，去年1月TPB 的第一篇报道出来后，很多人直接问西摩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可以爆料，他就是其中之一。西摩告诉他和其他人，没有其他事情了。西摩似乎一直认为TPB和税务局持有的电子邮件永远不会公开。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如此自信地在 1 月份给财政部发邮件说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埃马纽埃尔*说。"他们让自己相信，这些违法行为是如此之小，最终也毫无意义，所以并不重要"。

普华永道的法律报告对最初的反应进行了严厉批评："在TPB于 2023 年 1 月发布调查结果的新闻稿后，普华永道公开承认了调查结果及其失误。然而，面对随后的媒体质疑和公众监督，前高层领导淡化了事件的重要性和调查结果的严重性，没有充分表述关键问题。

在短期内，这一策略奏效了。

No.7

惊呆了

3 月 5 日，西摩出席了《金融评论报》商业峰会，期间他上台与《金融评论报》资深专栏作家詹妮弗-休伊特（Jennifer Hewett）进行了一对一谈话。在访谈即将结束时，休伊特提出了漏税问题和奥尼尔的 "20 或 30 人 "评论。

"西摩回答说："首先，我只说事实。"我们确实有一位合伙人违反了保密协议。他这样做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我们一直都很清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另一个具体的调查结果是，我们应该建立一个系统......没有发现有 30 个人得到了信息。"

西摩继续说："对我们来说，问题在于观念问题，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正确的管理工具。我们与监管机构一起努力工作，现在已经落实到位"。

(西摩现在否认自己说过这些话。他上周五在议会听证会上说："我没有说过'我认为这是一个观念问题'"）。

尽管如此，西摩在合伙关系中仍然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埃马纽埃尔*说："如果你回头看看......即使在'看法问题'的评论之后，在电子邮件没有公开的情况下，他仍然有 85% 的追随者。他正要告诉他们，他们将获得 11% 的上升空间，基本工资将大幅提高。

但好景不长。一个月前，在堪培拉举行的议会委员会听证会上，西摩的下场已经注定。

工党参议员德博拉-奥尼尔（Deborah O'Neill）正在质询税务从业者委员会负责人迈克尔-奥尼尔（Michael O'Neill，与奥尼尔无亲属关系）。在西摩当选首席执行官一周后，税务局将普华永道和可能的泄密事件提交给了委员会。

德博拉-奥尼尔以前曾与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交过手，特别是通过对审计质量的长期调查。

在一次听证会即将结束时，她问起了彼得-柯林斯的调查。"普华永道的高层是什么人？谁是彼得-约翰-柯林斯先生的同谋？普华永道的高管是什么级别的？"

迈克尔-奥尼尔："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澳大利亚和国际上都有合伙人和员工参与了这些讨论。"

黛博拉-奥尼尔："有多少人？"

迈克尔-奥尼尔："从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可能有二三十人。"

黛博拉-奥尼尔："二三十人？"

迈克尔-奥尼尔："从我们掌握的文件来看，有二三十人。至于这些人的参与程度，我们说不准，但从我们看到的证据来看，有二三十人参与其中。"

德博拉-奥尼尔："这比被单独挑出来惩罚的一个人要多得多"。

她对他的回答感到很惊讶 "我以为他会说是几个普华永道的员工，也许最多十几个，我还以为他们都在澳大利亚。当他回答说大约有'二三十人'，包括澳大利亚和世界各地的员工时，我惊呆了。

在普华永道内部，"二三十个人 "的说法让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公司在堪培拉的顾问注意到，他们的公共部门客户开始变得有些冷淡。他们发现自己突然没有被邀请参加一些投标。

西摩的话在公司内部也产生了另一种影响。在此之前，他一直希望治理委员会能通过让他再领导两年的提议，而不是由合伙人投票决定是否连任四年。这一延长任期的提议本应在今年年中提出，但由于围绕TPB调查结果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大，这一提议被推迟了。

两天后，黛博拉-奥尼尔做出了一个决定性的举动，揭露了所发生的一切。

"她说："我向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发出了进一步的问题通知。"正是他们对这些通知问题的答复，包括公布普华永道的内部电子邮件"。

在那个阶段，还不清楚这些普华永道的电子邮件是否会被公开。关于《通知》的问题通常都是一波三折。但这次不会。

与此同时，绿党参议员芭芭拉-波科克（Barbara Pocock）正在采取另一个决定性的行动，这将有助于揭露所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她正在推动参议院对提供给联邦的咨询服务的 "管理和诚信保证 "进行调查。

"波科克现在说："工党需要被说服，他们一开始非常抵制。

她的办公室为拟议的参议院调查起草了一些职权范围，她开始游说工党寻求支持。

Pocock 说，迈克尔-奥尼尔（Michael O'Neill）提到普华永道有 "二三十人 "涉案，这才扭转了局面。这次调查成为了对普华永道税务泄密事件的代理审查，从该公司（及其四大竞争对手）那里得到了从未公开过的答案。调查结束前，自由党参议员兼主席理查德-科尔贝克（Richard Colbeck）与参议员奥尼尔（O'Neill）和波科克（Pocock）一起，抨击普华永道正在掩盖公司，"加重 "了税务泄露事件的罪行。

5 月 3 日星期三，《金融评论报》在截稿前发表了一篇报道，详细介绍了向德博拉-奥尼尔公布的 144 页经过大量编辑的普华永道电子邮件，这些邮件显示了漏税丑闻的真实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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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西摩花了一天的时间与不同的合伙人谈话。最接近他的人说，西摩震惊了，目瞪口呆。他告诉他最亲密的顾问们 "我完了"

第二天，普华永道的治理委员会召开了一整天的会议，而政府咨询合伙人也得出了他们也 "完蛋了 "的结论。近四个月来，公司的主要领导一直在告诉每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其他合伙人、客户以及最重要的政府--此事涉及一名前合伙人泄露信息。

同一天，公司董事长特蕾西-肯纳尔（Tracey Kennair）向合伙人发送了电子邮件，告诉他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各位合伙人，我知道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时刻。我想承认这一点......现在，我们的合作精神和集体相互支持是最重要的"。

前《金融评论报》后窗专栏作家乔-阿斯顿（Joe Aston）当晚总结了这一切："西摩似乎并不了解这里的利害关系，也没有真正意识到事情有多糟糕。他的近视可能是正常化的产物，是在复杂的影响力贩卖和信息洗钱行动的最高层工作多年的产物。像普华永道这样的公司是法律绝对最低标准方面的专家，擅长将法律推向极致，在边缘地带跳舞，因为那里才是危险资金的聚集地"。

那个星期五，西摩召开了他作为领导的最后一次合伙人会议。一切都结束了。

(普华永道的现任和前任员工仍然拒绝公开发表反对公司的言论，因为他们担心这会影响到他们目前的关系、法律义务，而且往往还会影响到他们的退休福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是一种对保密的痴迷。所有受访者都要求不使用他们的姓名。因此，我们使用了化名，并在必要时对发言者进行了简短描述。）

No.8

PwC世纪丑闻的梳理

如果您看了本篇文章不知道缘起，请见以下事件梳理。

普华永道澳大利亚为何仍是新闻焦点？

2023 年 5 月，《澳大利亚金融评论报》报道了一批内部电子邮件，其中显示普华永道澳大利亚税务合伙人 Peter Collins 一直在向公司合伙人和员工泄露政府的秘密税务信息。

这些信息被用来向客户推销公司的服务。该公司的税务顾问随后制定了结构，帮助客户规避 Collins 帮助财政部制定的税法。

普华永道仍在努力向政府和公众证明其已经改革了业务。

普华永道为何能接触到政府机密？

2013 年底，柯林斯加入了财政部的一个咨询小组，帮助政府制定旨在让跨国公司缴纳更多税款的新法律。

2013 年至 2018 年间，柯林斯签署了三份与财政部建议相关的保密协议。

柯林斯如何处理这些信息？

2014 年至 2017 年期间，柯林斯与未参与机密财政部项目的普华永道合伙人和员工分享了有关政府计划引入跨国避税法的机密信息。

柯林斯持续提供有关该法律的内容以及何时引入的信息。

为什么秘密信息如此有价值？

普华永道希望利用其内部知识吸引客户。它制定了一项计划——北美计划——以大型科技公司为目标，并向他们推销规避新法律的计划。据信苹果、谷歌和微软都在目标之列。这笔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普华永道最初为 14 名客户提供咨询服务，赚了 250 万澳元。

普华永道是如何被抓住的？

2023 年 1 月，《金融评论报》披露，柯林斯因泄露机密信息而被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取消了注册资格。5 月，应工党参议员黛博拉·奥尼尔的要求，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公布了大量删减过的普华永道内部电子邮件，显示普华永道的多名合伙人都知道柯林斯泄露了机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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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如何？

为了生存，该公司不得不分拆，以 1 澳元的价格出售其政府咨询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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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失去了 200 多名合伙人，解雇了数百名员工，成为四大咨询公司中规模最小的一家。

【裁员】PwC 329 名员工和多达 37 名合伙人将被迫离职

澳大利亚联邦警察正在调查税务泄漏事件，而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已对此事进行了九次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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