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女孩澳洲遇害,50年后终于找到真凶,检方却两次放走了真凶(组图)
1968年24岁的英国军人,Vince Grimmer带着自己的妻子和4个孩子,离开了常年阴雨连绵的英格兰,漂洋过海来到了阳光明媚的澳大利亚,定居在新南威尔士州的Wollongong,把一家人安定好之后,Vince加入了澳大利亚军队,继续以一名工兵的身份服役,他的妻子Carole作为一名,全职妈妈在家照顾4个孩子,分别是7岁的长子Ricki,5岁的次子Stephen,4岁的三子Paul,以及年龄最小的女儿3岁的Cheryl,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和唯一的小公主,Cheryl自然成为了全家人关爱的焦点,但是谁都想不到的是,不久后厄运居然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降临到了可爱的Cheryl的身上。
1970年1月正是南半球的盛夏时节,在1月12日这天,从一大早开始,天气就异常的闷热,父亲Vince如往常一般,早早地去军营报到了,母亲Carole在整理完家务之,后已经是一身大汗,于是她决定带4个孩子,去附近的仙女海滩玩水消暑,在这天之前他们一家人,已经来这个海滩玩过很多次了,所以Carole并不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很快地母子5人就到达了海滩,清爽的海风凉凉的海水,很快地就驱散了酷暑产生的不适感,他们开心地在海滩上玩了好几个小时,然后时间来到了下午,乌云开始在天上聚集,海风也开始变得剧烈起来,一场大雨眼看就要落下,于是Carole决定带孩子们回家,她让4个孩子中最大的哥哥。
7岁的Ricki带着弟弟妹妹,先去岸边的冲凉房冲洗,身上的海水和沙子,她则在海滩上收捡,露营用品和孩子们的玩具,几分钟后就在Carole的,打包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就看见大儿子Ricki带着,两个弟弟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出于母性的直觉,Carole立刻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原来就在4个孩子到达冲凉房之后,他们都觉得口干舌燥,而冲凉房旁边就有一个公共饮水器,4个孩子中只有7岁的哥哥,Ricki个子够高能喝到水,作为大哥哥,他自然不能只顾自己,于是他先轮流把两个弟弟,和最小的妹妹Cheryl抱起来,让他们先喝足了水后自己才喝,但就在他低头喝水的时候,妹妹Cheryl却一下子跑进了女浴室里,然后半开玩笑半挑衅地叫哥哥进去抓她,看着自己的哥哥生气又着急的样子,三岁的Cheryl开心地哈哈大笑。
这其实是孩子们之间最普通不过的游戏,在很多人看来,7岁的小男孩为了找妹妹,就算跑进女浴室一阵子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作为刚刚意识到,男女有别的7岁男孩Ricki,却觉得女浴室是绝对不能进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两个弟弟看着,自己如果真的跑进去了,可能就会被他们笑话很久,没错有时孩子的自尊心比大人都要强烈,于是在几分钟后,发现没办法把妹妹叫出来的Ricki,选择了跑回去和妈妈求助,而另外两个分别只有,5岁和4岁的弟弟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根据事后估计,从Ricki离开浴室跑回去和妈妈求助,到母亲Carole急急忙忙跑过来,中间只相隔了1分半钟,但是当众人回来的时候,不管是女浴室里还是周围的沙滩,和树丛里都已经没有了3岁的Cheryl的身影,几分钟后母亲Carole绝望地哭喊声,开始久久的飘荡在仙女海滩上。
因为当时海滩周围并没有电话,Carole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3个儿子跑了几条街,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借了电话报了警,随后赶到现场的警察给出了几个设想,其一是Cheryl也许在和家人们开玩笑,跑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睡着了,其二是她跑到了海边,然后被一个大浪卷走了,其三就是她被人绑架了,随着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前两个猜想都被否定了,在几名目击者说他们在附近,曾经看见一个人用浴巾,包着一个小女孩奔跑的时候,警方基本确定了,Cheryl的失踪就是一起绑架案,很快地一个3岁女童,被人绑架的消息就在当地传开了,新州警方和当地热心的志愿者,甚至是父亲Vince服役的军队也加入了进来,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展开了新洲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搜索行动。
但是几天时间过去却一无所获,这让当地有孩子的居民们开始人心惶惶,Cheryl消失的三天后,警方收到了一封勒索信,写信的人说Cheryl在他的手上,依然安全健康,如果要女孩安全回家,就需要支付给他1万澳元的赎金,写这封信的人要求,警方把赎金装在一个牛皮纸袋,然后扔进附近一个小学的垃圾箱里,警方判断这封信是绑匪写的可能性很高,于是在规定支付赎金的当天,警方对小学的各个入口进行了监视,不少便衣警察也伪装成,学校的工作人员在内部进行守候,但不清楚是不是这种大阵仗吓跑了嫌疑人,或者那封信完全就是一个恶作剧而已,总之直到天黑,拿赎金的人也没有现身,之后警方就再也没能,找到和这起案子相关的线索了。
Cheryl的失踪渐渐地变成了一起悬案,Grimmer一家人的生活,也自此落入了不幸的深渊,母亲Carole觉得是自己弄丢了孩子深深自责,终日以泪洗面,父亲Vince本来是一名乐观又坚毅的军人,这起事件之后他开始变得,颓丧又消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整日借酒浇愁,他心里清楚女儿的失踪,全是那个恶毒的绑架者的错,所以平日里Vince还是,把那份痛苦深深压抑在心底,但是每当喝醉之后,他都会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大儿子Ricki,喃喃自语地说:你为什么要离开她,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妹妹,这份责备也变成了儿子Ricki心里永远的痛苦,他在之后几十年的人生里,都会不断的梦见妹妹在浴室里和他招手,而他则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抱住她,但是梦醒之后留下的只有更深的自责和痛苦。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41年,Grimmer一家人再也没从,警方那里得到任何,关于自己女儿案子的消息,2011年新南威尔士州的验尸官,正式宣布他认定Cheryl,在被绑架之后不久就已经遇害,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不再是一起失踪案而是谋杀案,这无疑是对一直期盼着女儿,还活在世界上某个角落的,Grimmer夫妇精神上的,再一次沉重的打击,很快地在2011年底,这一对不幸的父母亲就在悲伤中去世了,可怜的他们直到死也不清楚,在自己最小的女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这样Grimmer家只剩下了,兄弟3人继续生活在,失去亲人的困惑和痛苦中,直到时间来到了2017年,一名叫做frank San vitale的探员,给他们打来了一个电话,兄弟3人才吃惊地发现,原来早在46年前,警方就已经掌握了凶手的身份。
但是他们从未把这件事情通知Grimmer一家人,并且这名凶手也从来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是怎么回事呢?,时间来到2016年,Frank警探从即将退休的前辈那里,接手了十几个装着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至今没有侦破的悬案的档案的箱子,前辈郑重地和他说,这些档案里肯定隐藏着抓住犯罪者的线索,希望他能继续完成,前辈警官们没能完成的调查,于是Frank就在闲暇时间,一点点地把这些档案分类,扫描进行电子化归档,就在打开Cheryl Grimmer失踪案的档案不久,他就发现了一份文件夹,里面赫然的竟是一名嫌疑人的认罪书,以及警方针对他的供词进行的调查。
原来在1971年6月,也就是Cheryl失踪的18个月后,一名17岁的男青年来到了Wollongong警察局,自首说自己就是绑架并且杀害了Cheryl的凶手,他说在案发当天自己在仙女海滩附近游荡,看见了Cheryl在浴室里和自己的哥哥们玩闹,在三个男孩离开之后,他就跑了过去,用浴巾裹住了Cheryl,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带走了,在逃出去一段距离后,他松开了捂着女孩嘴的手,没想到女孩竟然开始大声尖叫,惊慌当中他再一次,紧紧捂住了Cheryl的口鼻,直到小女孩因为窒息而死,之后他把小女孩的遗体,掩埋在了一个荒僻的空地上了,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这名青年不停的被良心折磨,所以才来自首了,对于他的供词警方觉得还是可信的,关键就是看能否,根据他的交代找到Cheryl的遗体了。
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当一行人到达青年提到的那片荒地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新的物业,轰鸣的机械改变了地貌,那名青年依靠着作为标记的,一些地貌特征都不见了,按照他的说法,在掩埋Cheryl遗体的地方,他能够看见一个老旧的畜栏,一个铁门一条细小的溪流,和一条小路交汇在一起,但是这些东西现在都看不见了,警察和新的业主进行了谈话,业主说他的土地上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畜栏,铁门和小溪,这名自首的青年完全在撒谎,有了这名业主的证词,再加上找不到小女孩的遗体,警方只能认定这名青年在撒谎,于是就把他放走了,而这件事情,警方也只是作为案件的一个插曲,从来没有和Cheryl的父母亲提起过,随着时间流逝,所有人都忘了这个青年,只有那一份薄薄的文件留在了档案当中,一躺就是将近50年。
直到2016年落在了探员Frank的手上,作为一名资深的刑警,Frank看了一遍那名嫌疑人的供词,就觉得可信度非常地高,因为如果是有意撒谎的话,普通人不可能编造出来那么多的细节,之后他就拿起了电话,联系到了Cheryl的三个哥哥们,并且把这份资料发给了他们,想要确定里面提到的一些情况是否真实,此时Grimmer家的三兄弟,也都是非常沉稳的50多岁的中年人了,但是看见这份供词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大哥Ricki,因为那份供词里提到,这名嫌疑人在不远处,看见这兄妹4人走到了浴室旁边,最大的孩子轮流抱起弟弟妹妹们给他们喝水,这个细节就连警方当年都不知道,能够说出来的人肯定有最大的嫌疑,不仅如此这名嫌疑人还清楚地,说出了Cheryl失踪时,她穿的那件蓝色泳衣的花纹,以及她披在身上的浴巾上面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是孩子们当年玩妈妈的口红画上去的,这些细节警方从来没有对外透露,所以给出这份供词的人,绝对就是当年绑架了妹妹Cheryl的犯人,得到Grimmer家三兄弟的肯定后,Frank警探又走访了当年,那片可能掩埋了Cheryl遗体的物业,此时当年的业主已经去世了,业主的儿子接受了Frank的问话,而他却给出了和父亲当年完全不同的证词,他说自己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家这片地上,曾经是有过一个畜栏 铁门,还有小路以及溪流,他的父亲当年可能是害怕自己新买的物业,和凶杀案牵连上会贬值,所以才撒了谎,可惜的是经过了50年的岁月,加上当年地块开发时机器的挖掘和碾压,估计是无法再找到Cheryl的遗体了,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那份证词,和当年那个嫌疑人自己了,Frank根据姓名等等资料,终于再一次找到了当年那名自首的青年,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名60多岁的老人了。
自从被警察放走之后,他就搬到了800多公里外的,维多利亚州的墨尔本,然后一直生活到现在,于是Frank探员匆匆坐飞机赶到了墨尔本,敲开了这名嫌疑人的家门,看着再次上门的警察,这名嫌疑人表现得非常镇定,他说自己这些年来都在等着警察,但是一直没有等到,面对着Frank出示的他当年给警方的口供,这名男子也非常干脆地承认说,没错这些就是自己的供词,而且当年他完全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没有受到警方任何的逼问,就提供了这份证词,听了他的说法,Frank心理非常激动,然后就问他是否愿意,当着自己的面再写一份供词,承认自己就是绑架,并且杀害Cheryl的凶手呢,这名男子接过了纸和笔,但是却迟迟没有下笔。
犹豫良久之后,他似乎改变了主意,把纸笔推了回来,然后表示说,自己并不认罪,嫌疑人临时改变主意否认控罪,对于有多年办案经验的Frank来说,也并不是新鲜事,他有信心凭着嫌疑人,40多年前给出的供词,加上现在他掌握的证人,对里面的细节进行的佐证,只要能进入庭审的阶段,他就能据此说服陪审团给嫌疑男子定罪,于是在2017年3月,Frank逮捕了这名嫌疑人,并且把他押送回了悉尼,关押在监狱中等待开庭,但是在两年后的2019年,在庭前听证会上,法官却做出了一个震惊了所有人的决定,原来辩护律师要求法庭把被告人,在49年前做出的那份有罪供述,从证据库中排除出去,理由是当时这名嫌疑人只有17岁,属于未成年,警方在听取他的供述时,没有通知他的监护人到场,所以这份供词的取得途径不正规,属于无效证据。
对于这点,检方也据理力争,因为在被告人自首的1971年,当时的法律规定16岁以上的,青年人面对警察的时候,就不需要监护人陪同了,直到又过了很多年后,这个年龄限制才提高到了18岁,所以这份供词的取得,是完全合乎当时的法律的,那么现在也应该认定它依然有效,控辩双方给出的意见其实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最后法官还是觉得,保障被告的权益更加重要,于是决定按照新的法律规则,把那份50年前的供词排除掉了,这样检方失去了唯一值得依仗的关键证据,不得已只能撤诉,那名嫌疑男子也被当庭释放了,不仅如此,法院还发布了禁止令,使得这名嫌疑人的姓名,和面容都不能对外公布。
对于这个结果Grimmer家的三兄弟,自然是非常的愤怒和失望的,因为眼看着杀害妹妹,又把他们一家人推进痛苦深渊,的罪魁祸首潇洒离开,他们却无能为力,而探员Frank也同样地对他,服务了几十年的法律系统,深深地感到失望,如果在当年警方能够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Grimmer一家人,对供词里的细节进行核实的话,可能这起案件在50年前就能解决了,Grimmer一家人也许就能放下这个心结,开始新的人生,而在拖了50年后,好不容易有了能够弥补当年错误的机会,却又一次在圣母心的法官的裁决下功亏一篑,这让他愤而辞去了警探的工作,按照澳洲的法律来看,属于Cheryl的正义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了,人们所能做的,可能只有把她的故事传播开去,让更多的人知道。